现实生活中精神疾病其实不是那么明显和普遍,主要原因可能是大部分人并没有很在意和探究自己的内心世界。虽然寻求专业人员的帮助是一个相对高效的方法,所谓专业人员的水平却往往参差不齐,和学术水平以及经济环境都有关系。 昨天和艾瑞叔聊了很多与ingress无关的事情,他最近在读荣格的<红书>,买了个魅族新手机在玩,近十年在重新编写家谱。我本来是想去和他探讨一下兽兽的事,换个角度看问题也许可以让我多少释怀一点,不过最终都没有问出口。 兽兽现在住在上海精神卫生中心,听她妈妈说,已经开始了所谓“电休克治疗”。光是听这个名称,就让人不寒而栗。她妈妈说过,她一直不觉得自己生了病,她觉得她的家人还不如我更相信她。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她的家人也从来没告诉过我医院的确切诊断,她的病到底是怎么定性的。 有时候解决问题,大概并不需要直接针对问题的开解,我在找很多人询问意见建议的时候,其实自己都已经做好了决定,只不过需要一些鼓励罢了。我和K讨论过这个“电休克治疗”听起来非常反人类,他说他也觉得是,但既然是医生和她家人的决定,那也只能认为是目前唯一有效甚至可能是最好的解决方案。我知道这么想很理性了,可是…… 八年前的那个夏天,实在不能说是美好的回忆。那么多的分离交织在一起,我很少憧憬未来,那年自然也是没什么好期待的。 爸爸的事也是,兽兽也是,我总是忍不住会觉得是我做的不够,没有早一点发现,没有多花一点时间陪伴,然后拼命自责。4月份爸爸刚入院确诊的时候,妈妈跟我说,我是她现在唯一的精神支柱了,如果我再不振作一点,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。 可我的精神支柱又是谁? 按理说到了我这个年纪,人生走过2/5,就只要朝着既定目标努力就好了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安安稳稳过日子等死。只是,没有目标的人生要怎么过?从来没有很想要什么东西那般势如破竹的勇气,自以为是的“人生低潮”倒是不断涌来。记得读书的时候,就常常觉得有人一直来告诉我接下来要做什么真是很幸福的事情啊。 6月份的墙又变高了,有些担心几天以后还能不能再翻出来。 看到黄耀明谈六四,他说人都会改变,但他没变,他相信物极必反,总是会有转过来的一日。 真的要这么乐观的人,才能坚强地活着,笑对人生。